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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是何夕,相思雨迷离 再见未有期,别后遥相忆 望断天涯路,相思无从起 聚散又匆匆,不如莫相逢 人各千万里,何不双飞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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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念君



{壹幕}我从未离开过他,一直相随与左右,与他不离不间,从出生至今。

幼时的布衣长衫,粗茶淡饭,捕虫嬉河,跌爬滚打,天地之大,只要看到草原和天空便可成家,我们在一起,走过十年。
直到那一天,他的目光温润流转,微笑着从我的嘴里拔出只剩四分之一的藤袴的草枝,拨弄着我被微风拂乱些的发稍,开口道,我决定回去,回雍京继承太子。你愿意和我一道走么。

锦衣玉食,阁楼高亭,幼时只可在脑中幻想的事物在接触到之时并没有想象中美好。
曾几何时我和他可相拥入眠,共同迎接鸡鸣嘹人的清晨,去不知名的深山中踏遍了荒野捉兔子捕鱼,曾因为担心明天会没有饭吃而苦恼,不曾担心民林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的胶着状态。

那时我以为,天地间只剩下我和他。

如今,我时而站在大殿的无人角落观望着那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者的雍容,眉目如画,英俊倜傥,举手投足万般王者的姿态,岂是十几年前我可想象;时而我为他点燃一盏灯,看他埋头苦于文书之中,蹙起的眉,流淌的字,那双曾几何时专注于狩猎的兔子的眼,那双制造弹弓的手如今挥下的又是怎样一片凝重。
那个和我一处长大共同进退嬉戏玩耍打闹的野小子如今却是一国之王。

从未想过分开。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如此。

二十岁将至之时,我跪在大殿上听临了那道作为生祭的奖赏——远赴鸳域联姻。
圣旨如几十斤重的巨石般砸于我的头顶。
我一边嗑头一遍万岁万万岁的喊了不知道多少遍。
自始至终不曾抬起我沉重的头颅,没有勇气看向万人之上那人的眼睛。

临行之前,沿着那条走过十年的曲折潮仄石路走过去,看到我那终将齐我远之的姿态高贵无比的王依旧面目入画的坐在石亭里小憩。
无人传报,我站在距离他十米开外的石路上见他最后一面,足以让我在今后的光与影中追忆。
男人听到脚步声,在我不知站了多久即将掉头告退之时睁开了那双盈着水的眼。

你来了。
是。


可我马上就要走了。十年,二十年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见到我这从出生开始就跟随在身边誓死相守一世的男人。
而如今,并非外力之因将我从他身边调离,而是那人意愿之中牺牲掉我只为保全他那来之不易的江山。
我没有怨言,为了他,联姻算什么,取下我首级之事只要他一句话我也可以亲自照办。
只是,我不甘。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和我一起接受绵绵细雨的洗礼。
他抬起手,拂上我的面颊,一遍又一遍细细摩挲我的眼睑。
我闭起眼,任他的手指在睫毛上划下波纹。
直到那触感消失我才睁开眼,男人的一滴泪顺着他漂亮的泪痔淌了下来,浇灌了一片待发芽的石中幼苗。
我没有再等到他开口说话,行了礼,再无他言,君臣之间的情份至此告终,多余的情谊早已在踏入这片深宫之时不复存在。

只是可有人看到我在离去时拼命顺着喉咙吞下去的那一口口血水,可有人看到我拼命倒流回去的泪。
终在十步离他开外的地方,听到那人尾调婉转地唤了声,和也。
一字一驻。札入心坎。嵌入骨髓。

每当蒙蒙细雨之时都仿佛听到那声似有似无的叫喊,待小心翼翼转头之时,面对的往往只是陌生的家园,陌生的空气。
如果临别之时我曾转头回你一声已有三年之久不曾唤出口的「仁」,你可愿留下我,哪怕继续只作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贰幕}每当为妻梳发之际情不自禁会有当年再熟悉不过之景涌入脑中。
少年时不知有多少个清晨为那人梳拢因为玩耍而弄得泥泞不堪的发,有多少个夜晚为他放下发髻相拥入眠。
看着妻在铜镜中映出的娇美容颜,我抚上她的面庞,轻柔的道,我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
一次又一次的说与她听,心里的愧疚与不安似乎可以被这些字眼消磨去一些。
你又有曾不安与愧疚于我?

身边唯有两物寸不离身,一为颈间之碎玉坠饰,生来二十一年一直置于胸前,那是奶娘亲手系于我和他颈上之物,而他那一块,注定了他成为壅京之王,殊不知属于我这块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来历,我不离它,只因那里包含了我们共同的秘密;

二为挂于胯间皮毛饰物之堆中的一柄短刀,唯一样他留给自己的事物。
最后一个相拥之后的清晨,他亲自为我更衣,将他系于我的腰带上,道『用它保护好自己,我不在身边之时只要看到它,便当想起我』。
一人之时总是将它置于雪白色的裆中,偶尔取出放在嘴边哈气,打磨锋利光滑的刀面映视出的是那张愈加成熟的脸庞——少年时尖锐的眉眼已然被磨砺了棱角,依旧不变的只是那单薄的轮廓。
忆起深宫之人不知多少次流传于耳边的碎语『那一笑岂是媚到骨子里,祸国殃民撩人之祸水』,男子也可被如此形容,说不出的无奈与不甘。
只是尚且这双眼所注视的又几曾装得下那些凡夫俗子,和曾『一笑』给予他人?

从未想过一天会用这把你赐予我护身的短刀架于你的喉间。
若能预料那一天的到来,我但愿现在就用它戳于自己的心口结束掉这漫长思念无止境的日子。

深夜时分惟有想念最甚,为妻掩好被角轻轻起身下床,走出宅邸不远便是那一望无边却被我踏遍的草原。
仰头有群星的陪伴,俯视遍野的花草,运气佳的话伸手还可握住两只萤火虫。
那小物在手掌心里倒也安分,摊开掌心它们也不会离你远去,那些微弱的灯光也可照亮温暖我一些,因此对夜晚的它们很是感激。
天地之大,此时并不是我一人。
朦胧的夜色令人沉醉,每夜我不知究竟是不愿睡去迎接黎明,还是不愿醒来沉醉于这只有夜色包拢自己的时刻。

不知不觉间一件外套披在自己的肩头,回身望去是我那体贴善良的妻。
她微微笑着牵着我的手席地坐与草地间,靠着我,仰着头,道,若回去的话,可以带着我么?
婉转的调子,氤氲星辰的瞳孔,我将她拢于怀里,一字一顿,不回去,只是思念罢了,我答应你,今生对你不离不弃。
她用力的回手环抱住我的背,被抓的硬生生的说不出来的疼,心口处蔓延的疼痛。

你可曾记得少年时许下的誓言?
在那座深山的最顶方,我们头顶苍穹,与饲养的大鹰做伴,你握着我的手,向着无人的烟雾弥漫的苍林一遍又一遍地喊,一生,与和也不离不弃。
我也曾那么用力的点头,回握住你的手。

只是摊开手,那一切已然不复存在,只有在回忆中慢慢拾起破碎的影,依旧清晰的映于脑海。




{叁幕}随可汗出征凯旋归来之际,妻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面红羞涩的对我微笑。
她迎我下马,在一片欢呼喝彩声中附在我的耳畔,掩不住兴奋之情的道,我有了和也的骨肉。

庆功宴上,可汗当众赐封我总帅的军衔,一边敬酒于我一边称赞这个掩盖不住锋芒的少年郎驸马。
妻偎于我身侧眼光依恋的注视着她的夫君,在她的父王面前道着我的勇敢我的温柔我的好。
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好。
酒入愁肠肠更愁。这苦涩的滋味我惟有一人吞咽。

夜半我搂她在胸前嗅着她的发,那熟悉又陌生的香味终究让我流下一滴泪,很快的渗入棉枕。
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了留下去,生存下去的理由。
统帅将领征战边疆,为了那个我有着说不出道不尽理由也要效忠的男人哪怕身在离他最远的土地;
陪伴在这个给予了无数温柔于我的女人身旁,保护她爱护她,做一个天下最普通最平凡的丈夫和父亲。
龟梨和也啊,你这样就满足了么?
我自答,是。
若非如此,还能怎么样呢。

终于在离开他身边的第一个夜晚,紧紧地拥住另一个人的身躯,塞进自己的怀抱,带着爱的分量和温暖,给我的妻子。
殊不知女人背对于我淌下了沾湿正片枕巾的泪。

草原大漠的生活不比深宫,每当我驾着马散步于一片绿色之间之时总会抬头看湛蓝无比的天空,那样的宽广,那样的纯净,试问,你有多久不曾看到这样的景色了?
这种时候我会让那把短刃出鞘,迎着刺目的烈日遮盖住自己的眼,看到刀柄上的面庞时微微的笑,就好像看到他久违绽放的笑容。

离开已然两年有余,不知你是否早已习惯那样禁锢的生活。
幼时接触过你的人都说,赤西仁就像是苍穹中翱翔的那只鹰,受不住拘束,挨不了束缚,只可从高处俯视这片人间。
那时我只以为大人这般夸奖你不过是你劈柴的技术高,拳脚细胞发达,脾气爽朗,任性自我,眼眸清澈有神,举手投足小大人的气势,而已。
哪知你是雍京王朝失散民间的皇子。

少年时代的仁就好像现在依偎在我身边的这匹马儿一般,习惯了不羁的生活,安静下来的时候像只柔顺慵懒的猫儿。
山林间总是回荡着他爽朗少年的笑,『哈哈哈和也你看这只兔子这么肥,你快多吃点吧怎么你就是长不胖呢?』『这只狐狸看上去傻不啦叽的,怪可怜的,放了吧,不过今晚的晚饭就没了,嘿嘿和也要是饿的话啃我就好了。』

那时我们生着篝火促膝而谈,手掌压在手背上,火光映衬的是两张年轻蓬勃的脸庞跳跃的眼神,分不清是谁先红了颊去亲吻对方,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和恣意燃烧的烈火作对般。
我们躺在草地间也很认真的谈论明天的捕猎对象,谈奶娘的寿辰该准备什么礼物,谈下次的庙会买什么样的弹弓和泥娃娃。
人生、报复、理想和婚姻,我们只字不提。
因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些都不重要。
深知早晚有一天会面对之时便是奶娘过世不久之后来到林间茅舍的那一群陌生的人。
他们穿着我和仁不曾接触过的华丽的宫服,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我厥起倔强的嘴,仁顶上严厉的目光,少年时的我们可以做得最大的反抗,也不过如此。

仁在我16岁生日的时候曾经拉着我站在那座养育了我们十多年的山顶,指着翱翔的大鹰,跟我说,和也,我也想变成向它一样自由穿梭于天地间的强者,和也,因为你在身边,所以我想变得更强,和也,我今后的人生也要和你一起走下去,我,赤西仁,一生都与龟梨和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那句话响彻在山谷间,回荡了一遍又一遍,我抓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重点头,说恩,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所以当那些人说明了来历和目的之时,我清楚地看到仁那分明的眸子里闪烁跳跃的光芒。
他第一次忽略了我用尽所有力气攥着他的手随后又放开的举动。

想起那根被他抽走的四分之一的草枝,真的有四分之三的部分被我硬生生的咽进肚子里。
面对改变不了的事实,天地之大只我孑然一身孤身一人,除了眼前之人外再无眷恋与留恋,除了跟随他之外,我还能怎样呢?

苦涩的微笑着随手拈起一根草枝,微风吹乱了额发,想到那人,往事如水,今夜,又是思绪万千。




{肆幕}
历经驻守边外半年二十余天的征服蛮族战役之后,我的女儿平安的降生于一个漫天绛雪的日子,和她父亲出生的月份相同。
妻依旧像往年那样迎在我快马疾奔回来的战马前,她的手里抱着那个即将满月的婴孩。
我起名于她曦稔。

妻拉我进营帐的火炉边,帮我掸掉满头和浑身的雪。
我抱着怀里的孩子心情无法言语的起伏,就像那坛跳动着的火苗。

夜晚时分妻缩进我的怀里,柔声的开口道,你若是回不来,我也会把曦稔抚养成人。
我握住那只不似中原女人柔弱无骨的手,摩擦着,既然应过你对你不离不弃,又怎会留你一人于世间?
妻笑了,头枕在我的胸怀,今夜似乎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语,也许是为了弥补这半年多来不在身边的寂寞空虚与不安。
而我和那人分别的两年多来不得不思起的想念又有谁可来填补?

她问我宫中的生活是如何,可有大漠草原这般自由与不羁,我摇头说那里一点自由都没有,好比监牢。
而我这生最爱之人便自愿这生都被困于那坚牢之中。
想到如此我不禁皱了眉轻叹了口气。
妻又往我怀里缩了些,问,那进宫之前的生活又是如何。

我很想把那些往事都倾诉出来给于一个人听,但那个人决不会是身边的这个女子。
我将毯子往她肩头又拉了些,亲吻了她的额头,道,就像现在和你生活这般美好,但却回不去了,睡吧。

十多年前的记忆无论我怎样费尽力气想要忘掉,却都以无果告终。

曦稔成长这几年塞外和京城一片平静,就好像这永远不用担心战火与生计的福音都是这小家伙带来的一样。
她被我抱在怀里坐于马鞍之上,我们一家三口每天如此这般平和的散布于草野间天地下。
我善于捕鱼,妻喜于打猎,一只弓射出去十拿九稳,她教曦稔如何烤乳鸽,如何扒了兔皮作裘毛,小家伙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其实她那么小哪里听得懂,可那可爱的模样不仅让我与另一人年幼之时重叠起来,总是那么好学,一心想赶在我前面学尽所有的东西。

仁从小便天赋极高,距离山林间茅舍最近的集市上有说书的先生,他每次偷溜出去听一边回来便可几乎一字不漏的讲于我听。
幼时身体并没有仁那般健康有力,很多东西吃进去都会吐出来,奶娘说天生食道窄没有办法,仁在看过奶娘捣碎一次食物之后便也学了起来,很多次我都蹲在柴房旁边看他小脸红扑扑的跟那半碗果糨较劲,然后他抹着汗把那碗四不像的东西举给我,磨碎了你快吃啊。
我接过来一口一口的咽进肚子里,酸酸的,甜甜的,仁说今后不许我那样笑與其它人看。

他又跟野猴子一样出去找新鲜的果子,生病的时候后山的那颗梨树都快被他采光了,他捧了好几颗梨回来,一股脑放在木桌上,又挑了一个塞进我手里。
说私塾的先生帮他写了药方,教他抓了药,还教他怎样照顾病人。
他回来便把那一套全施加于我的身上,捧着冰糖梨水扶着脑袋晕晕乎乎的我坐起来,说,和也你身体这么弱,要是有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
我一口一口喝着他用勺子喂进来的梨水,嚼着软绵绵入口即化的梨,看他忽闪着睫毛看着我的嘴巴的样子,我把勺子轉向他,你也吃啊,很好吃。
他的脸一下子爆炸开了似的红,把碗一把塞进我的手里,嚷着,胡说什么,梨岂是能分着吃的,你自己快吃,我再去拿一个生的啃。
说罢风似的跑出了小屋,我笑着喝完了那碗美味的药,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让自己生病过。
我的身体如今这般健康,立下了数不胜数的丰功伟绩,只是那人早已不在身边。

指尖岁月流转,世事变换,哪怕女儿在怀,妻子相拥,也奈何不住今夜这望着天上一轮残月撒下那如丝般寂寞的无限感伤,凭得它蔓延至天明。



{伍幕}
曦稔的活泼好动在战火平息宁静的日子里日益彰显。
全族的人都很喜欢这个孩子,小家伙也很灵气乖巧,被大人抱着舒服了就会一个劲儿的蹭,露出人见人爱的小酒窝咧着只有几颗牙的嘴巴冲你乐,族里面对她很好的叔叔去世之时她是哭得震天响那个。
她的祖父,我的岳父大人很是疼爱这个孙女儿,近期总是频繁的邀我抱着她同去殿里饮酒。

那夜,鬓角已然斑白眉骨间依旧洋溢着刚毅与强韧的长者终于在稍显醉态之时透露了自己的心声,第一次与我听。
曦稔趴在他的腿上缩着睡着了,屋子里火炉里的火苗跳动的声响在没有交谈的空间里突兀的空旷。
我拿着酒杯轻轻摩挲着杯口,看着酒面的波动流转,映出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轻轻叹了下。
这时感到长者的手臂缓缓地叹了过来,察觉之时那双生满了厚茧的手指已然抚上脸颊摩挲着。

「父……可汗?……」我惊奇的出声,看到他眼睛里竟然慢慢渗出泪光。
力道不大,可我却被那指肚沾染的温度与酒气烫伤。
他一遍一遍摩挲着我的眉眼,道着曦稔是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在心里轻笑因为那是我的孩子,他的泪终于滑落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这眉,这眼,连这张倔强的薄唇,都和兄长当年一模一样啊,和也,你终是长大成人了啊,终是回来了……

酒杯里的液体倾倒了一片,沾染了拖沓在席上的衣角,任那浓香的酒气萦绕于整个屋间,那种浓烈的味道熏得我终究忍不住酸疼的眼角滑落出泪水。

看着面前睡得香甜的一老一小,再望向窗外夜空中倾泻悬挂的半轮明月,心里的哀愁苦涩纠缠在一起,不安与恐惧占满了心头,记忆裂开来的姿态犹如地上四分五裂的酒杯,脑中的琴弦,断了。

忆起初踏这片异乡国土时之景,并无想象中随处可见对外族人的排斥,反之,再让自己如何不要在意也无法推却族人的热情与好意。
原来初见之时瞳孔中泛出的那般亲切感,屡立战功得到嘉奖时那般欣赏之情,终究在心头浮起那一片想要长久守护之责任感,竟是实实在在血浓于水化不开的亲情。

原来你早知晓我的身份,若非如此那些深宫之人又怎可服于一个无父无母只是长随伴于当今天子的弱冠小子;若非是因这样的身份与对我的信任你又如何可以表现的那般不在乎将我送去那日渐强大的鸳域以稳固自己的朝歌。

我痴痴的笑,原来我还是傻了许多年,甘愿了许多年,连孩子都有了才发现自己是最后知晓的那个。
罢了,又能怎么样呢,你的朝野我会用这个身份替你继续好好的守着,没有什么能改变你真男儿建立大好河山独掌江河群山折腰的野心。

本没有什么再可以计较之处,只是再也无回去见你之由。
推开窗扉,夜风袭来,吹乱了额前几缕发丝,手中轻轻的抚着那柄弯刀,笑得痴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今生可还有机会相见?如何让你知道我这般无从而起的相思之情?
我们在一起二十年有余,本以为这生可以永不分离,却注定大半辈子都无缘再见,这是怎样硬生生血淋淋的阻隔之刃,那江山就有那般好?

仰首默默凝视着那片璀璨的夜空,想到那人少年时的温柔,想到那人坚定的只为了两人的未来憧憬的眼神,这星空竟是刺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我抬起手臂盖住眼睛,那个说好要永永远远守着自己的人,如今在哪儿呢,为何如今不在自己身边了呢,有多久没听过那个人带着孩子气的柔声了,他也会像自己这般对着谁魂牵梦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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