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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是何夕,相思雨迷离 再见未有期,别后遥相忆 望断天涯路,相思无从起 聚散又匆匆,不如莫相逢 人各千万里,何不双飞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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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偲君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他们可以头顶着苍穹,沐浴着阳光,举着棉花糖和和果子斜躺在植有橘树的河畔,什么都不说,只是靠在一起,听栖息于间的水鸟嬉戏的声音,就那样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午后和夜晚。
赤西仁那时候不会明白,每一个真实的现在都是他所幻想的未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不过是并肩站立,共同凝望太阳的升起与降落;
牵着对方的手,共同等待灿烂明媚的日子;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人就站在身旁,雨天会和你共撑一把伞等待着雨过天晴,当你哭泣的时候,有人陪你伤心,倾听你诉说,为你抚平凌乱的发和憔悴的颜容,告诉你明天依旧阳光灿烂;当你笑容明媚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和你一起明媚,而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你和阳光一般地灿烂……

月上行廊的夜,赤西仁独自和衣站在中庭,空旷的天穹下,忆起他日同样月色下的青衣少年。

那人褪去了朝歌的华贵后服,那格外单薄得身子被夜色拢去了大半,洗净铅华的脸庞美的令他心碎。
对于自己的突然造访他并不感到惊奇,辞去了礼节,和也带着他走向后院的河畔,水面上还有盛开到极点的八重樱飘落下的花瓣。
「今年的樱花开的还真是旺盛啊,只是怕你连欣赏的空暇都没有呢。」和也说着莞尔一笑,回头看着用摇晃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男子,不同平日里散发出凛冽而骇人的气息,但却一如他的朝歌,无瑕瑰美中,有著令人畏惧的天子威严。但眉眼此时却是温柔至极的,那颗泪痣看上去竟是如此的悲伤。
「只是明年这时候恐是看不到了呢。」
「联姻之事,你若不肯,我也绝不强求。」
「不要说和帝王不般配的傻话,」和也依旧乐的灿烂,只是身影看上去越发的单薄,停止了铃音般的微笑,他转颜正色道,「可以为你平定鸢域并收为己用,再好不过,只是,我仍不放心大殿下一而再再而三使出的暗杀手段,如若不除去他的党羽,我没有办法走的安心。」
赤西仁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那样的龟梨和也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这时的他已经再也没有资格完成当年「不离不弃」的承诺,他知道自从接到了鸢域密探带来的密报,他和和也已经注定着这辈子后半生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残酷现实。
奶娘当年捡到和也就像自己那样,并不纯属偶然,而是早已被权力阴谋策划好的结果。
和也身上那块玉佩就是做好的证明,他是与自己一般,鸢域失散的皇子,只要将其还返归去便不会出兵对战。
仁自继位以来除了要面不改色的面对承接而来的暗杀行动,便是在思苦如何可以平定疆域地区那个蠢蠢欲动势力日趋强大的种族——和也真正的故里,鸢域。
他知晓当他得知这个天大秘密之时,他已然背叛了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到头来不过是牺牲了和也这一枚两用的旗子就可以稳定自己的朝歌,左大臣对他说,没有比这再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只要把这名出色的武将联姻去鸢域,三年五载便不用担心战乱与出兵,百姓也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

只是,龟梨和也再也没有回来的理由。

可是他呢,他的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他必须在此时瞒着他,当作送给他生祭的大礼,他欺骗了他,那是他比珍爱自己的生命还要在乎的男孩子,可如今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他只有双手奉出。
那个人曾说过,他的生命不再是一个个体,是整个雍京百姓的,那时他顽固不化,认为就算用刀子切开他跳动的心脏也不会承认这样愚蠢的现实。
可如今他在现实前却没有选择的余地,自他决定回京继位以来,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话了。
而这所有的所有,和也却并不知情,赤西仁分明记得当他以君主的身份对和也提出赐婚要求时那个人抖动的削瘦臂膀。
和也是痛的,他又怎会不知晓。
入宫三年来不曾纳过一妃,就算被朝中的所有群臣进谏已是立后之时,他也无动于衷。
他的眼睛里从来就不曾装得下除了龟梨和也之外的任何人。
他以为他作了万人之上的帝王,而他作了他身边的左右手之后,他们的生活不会变到哪里去,可自从入了朝歌那一天,他再也没有听到那个人唤过一声那可以令人瞬间心醉又心碎的「仁」。
他站在亭廊的最后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直视自己的眼睛,再也不曾听他出声的笑过,淡淡的,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像当时和也最喜欢的和果子的滋味一样,淡淡的,回想起来的时候不再有清凉的甘甜,只有数不尽的苦涩与苦闷,烧的他眼睛都红了。

看着面前那个清秀却严肃的介于成年男子与少年之间的男孩子的秀气脸庞,赤西仁哽住了,他将身体背过去才不至于让那心尖的爱人在夜色中看到他憋得已然赤红的双目。

和也盯着仁的背影,看着他纂起来的用力的拳头和颤抖的背影,他知道这个男人也是痛的,这就够了。
和也转过身,捧着手里的荷灯,蹲下身子,望着幽幽的波光粼粼的水面——
「刚入宫的时候总是做梦,我梦见我们分开了,你不在我身边,睡醒了发现是梦,满脸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侍女被我吓了一跳的样子好笑死了。」和也自顾自的一边说一边笑还一边摇摇头,仁听到这里已经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撑不下去了一般的疼痛无比。
「去年你从被安了暗扣的马上摔下来磕上了脑袋昏迷了两天,怕你是不记得了,你虽然智力过人,可是记忆力却是不甚好的,」和也歪头笑笑,「照顾你的时候才发现你揣在小袖里贴身的那个面人,哪有堂堂一国之君成天佩戴着那种东西的,若是别人看到了还不要笑话死。」
说及此和也已经放声笑了出来,而仁则是下意识的把手揣进怀里,那个面人果然还在胸前贴着,那个自己亲手做的染的长的和和也一模一样的面人,那年混着梨花的香气蹲在大黄毛喵喵叫的小院子里捏的如今已然连面目都要看不清的面人。
「当初明明说好送给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小气的拿了去,看你那么喜欢的份儿上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只是你想念我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拿出来看看,虽然那个小脸比我的还要逊色很多就是。」说着和也回头在夜色里对上了仁盈满了眼泪的眸子,和也知道他在强忍着不哭出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是已经不能再哭了,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分离,如果自己哭泣的话,仁说不定会心软,这是作为一个帝王所决定不能被原谅的事。
和也想如果自己是个女子,若不定可以真的软媚的上前趴在爱人的胸怀里哭泣,『不是说不离开我的么』,『不要离开我』,但光是用想的都会嘲笑自己的愚蠢,何况为了仁的天下,不过是区区的娶妻生子,虽然那本是自己已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但在这战火纷争的年代,他没有说『不』的权力。
和也知道,唯一可以摆脱那些浮华与纷争的办法,就是自己的联姻,作为鸢域的驸马与嘉平的一等武将,这样的身份已不是当年山谷间舔着和果子叼着藤袴闻着荻花躺在橘树下一睡就是一个午后的少年可以比拟的了。
和也想,终是再也没有办法独享那份只属于自己的温柔,而自己的柔情也将给与未来的妻子与自己的骨肉,那些想要铭记的独处的日子究竟可以铭记多久呢?当年的每句无心之语终究还是成了真。
但只要还可以守在边疆打仗的话,终究是有回来的理由的吧。
和也有时候会自嘲的想,当年念的那些书舞的那些剑原本不过是为了陪着仁不过是为了消遣罢了,从未想过一天自己会以将军的身份出征打仗,但其实不过是为了那个人的天下。
他不是没有选择的权利,而是那个人总归是他心里摆在第一位的,不问原因,不顾后果,只要那个人想要,和也知道没有什么是给不起的。

三年的光阴让和也无比的怀念起殿外的日子,那时候赤西仁只是他一个人的,还是一个会温柔的对自己笑的少年,虽然有时候会粗鲁蛮横的咬痛他的嘴唇,可和也知道那个人的爱并不会输于自己的深,而这三年中他却几乎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人的笑容和亲切,不熟悉的傲气与绝不容忍侵犯的狠决让和也知道,仁的细心温柔也许这辈子只会留给自己,可那是他再也无法享受的奢华。
在殿中强忍着不要抬头的欲望却还是在对上那个人的眸子的时候看到直达里面的疼痛,他怎么可以让自己最爱的人因为自己而痛呢。
仁可以做个优秀的君主,而自己决不能做出任何妨碍到他的事,无论是再怎样不愿也不可以阻止他纳妃立后,再怎样不甘也不能因为当年的约定而埋怨对方,与其那样,单纯的保留君臣之间的关系似是再好不过的了。
起码,再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而窜起的流言蜚语和中伤对他的伤害,再也不用另那个人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困扰。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后悔与抽身都是来不及的了。

这辈子可以让自己离开赤西仁的,果然只有赤西仁一个人。

和也上前抱住那分明隐忍流着泪的男人,额头抵上他的,就像很多年前做的那样,任仁的泪水沾湿了他湿润的睫毛,「答应我,不要死在别人手上。」说着和也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而同样感受到那个人抓着自己的腰背抓得生疼。

和也感受着男人的温热怀抱,三年来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夜怕是此生都再也感受不到的温度。
这时的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彼此还只是『仁』和『和也』的年代,而不是君主与臣将这个再也没有作过真实自己的三年。

那一夜的抵死缠绵让和也觉得似乎这样就可以幸福的过完一生了,如果就这样死在仁的怀抱里还会有何求。
仁的泪滴在背上是滚烫的,和也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溶化了,不管是哪里都好,今夜请彻底的让他在他的身体里溶化掉吧。
夜樱花瓣飘落的繁盛景象在和也的视线中摇晃不已,汗水顺着额发淌了下来滴落在脸上,真是美啊,和也忍不住想着。
好不容易可以盼到的盛开的八重樱,两个人终究是可以一起看到了,可是过了今夜,就再也看不到了啊。
「仁……你看,多美啊……」和也一边发出细小的呻吟一边勉强的伸出手臂指着眼前的那棵樱树。
背上的人似是嗤笑出声了,手上虽然没有停止似是要把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力道无止尽的爱抚,仁还是低下头来一遍又一遍啃着和也柔嫩的耳垂,「专心一点……这个时候除了我之外不要再想任何的事情……」说完便去寻找和也吐着气微张的唇瓣,口唇相交,呼吸相融,身体交融,世界似乎只剩下两个人了,什么都可以不用再想了,头脑里除了那个人之外什么也放不下了。

一遍又一遍吻着吮着,仁眯着眼看着已经被汗水和泪水浸透的和也情动而放开的样子,还有些当年那个青涩少年害羞的影子,但却已经是成熟的男子了,那样陪伴了自己二十个年头的和也,终究在今夜之后要远离自己而去了……
瞬间爆发出呜咽的声音令和也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男人盈着光的温润的像火琉璃一样的眼睛,不发一语的突然翻身压过了仁,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俯下身来紧紧抱住和自己一样灼热的身体跪伏在他的身上,从额头到眼角的泪痣,从锁骨到胸口,再回到那个人的唇瓣轻噬着……喘息与律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混着冷秋下秋虫的鸣响,形成了令人想要哭泣的动听旋律。
他现在抱着的这个他紧紧包覆着的男人不是什么君王也没有背负着多么沉重的担子,他只是一个也会痛也会不忍心离开自己心爱之人的普通男人,如果在他软弱的时候自己不能坚强面对的话,两个人要怎么办呢……
奔涌沸腾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袭来,任凭那积聚已久的欲望渴望与用言语无法表述的情爱之情喷发而出,情欲再次在目光相对的时候勃发了起来,两个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一次又一次不留一点空隙的纠缠在一起。
他们喘着气,贴着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知道谁又先低下头附上了唇久久不肯分开,似是要吻到对方的心坎里去。
一轮又一轮的疯狂,毫无止境的索取,无法停止的需求,除了喊着对方的名字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发出过多余的声音。

疯狂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仁揽过因为疲惫不堪而几乎昏厥的和也,好不容易停止的欲望只是抱着他而已又要蠢蠢欲动,可看着怀里的人强撑着眼皮还要望向自己的时候,仁咬着嘴唇似是斗争了一番,和也看见了却只是想笑,凑过嘴巴像是小狗一样贴近了仁的喉咙,嗅了嗅尔后轻轻的开口吮了下,「天亮之前再做一次吧,然后就不要出来了。」
仁听到那个人孩子气似的铃铛一样的轻笑以及喉间敏感的鼻舌间的温热挑逗,终是忍不住抓过他白皙修长的腿将他抱在身上,又一次深入的进入他,看到和也弓过的背及因为快感和疲惫而流下的轻盈的泪,扶住了他的腰,就着连接的姿势将他重新揉进自己的怀里,只是留在他温热的身体里,再也没有动。
时间缓慢流淌,两个人就那样相连着一动不动的汲取着对方的呼吸温度与气味,静静地躺着,十指紧紧的穿插进对方的手指里,睫毛纠缠着彼此的,四目相对,直视到最深的地方,无论身心,这一刻他们是交融相汇在一起的,如果月亮不会消失就好了,如果太阳再也不会升起来,那么这一辈子就在此刻终结,世界是否还存在着地球是否还转动着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朝阳终究是透过树叶撒了进来,一生一世也不愿意迎接的光明就这样缓慢突兀的而至了。
仁小心翼翼的从清晨才入睡的和也的身体里退出来,这种温热的情愫如果可以蔓延到天地间去就好了。
披上简单的襦袢然后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温热的席间,看着和也沉静的睡颜,怕惊扰了他,却在斗争了一番之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将细白修长的骨节埋梭于和也乌黑的发间,手指温柔的拂过他的脸颊,将和也额前柔顺耷下的额发轻轻的拨开,他只是想再看看心爱之人光洁的额头和小巧温润的耳珠,还染着并未褪去的淡淡绯红,仁的手指就那样似有似无的摩挲着,轻巧的在和也的肌肤上留下一丝丝指尖的带不走的体温与无法用眼睛辨别的痕迹。

时间像无止境的百川水一样流过,也许和也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又或许是刚刚才睁开眼睛。
但对于就那样静静的在阳光中坐着的仁来说,像是为了等待迎接与和也目光相对而相视微笑的这一刻竟似花了一生一世的时间。

和也孩子气的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对一直看着他的男子说了迷迷糊糊的一声「早安」,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那棵粉红的八重樱,听到了碧色鸟儿的啼鸣,被从树木缝隙中洒到身上的温暖晨光及爱人温润流转的温柔目光包围着,和也觉得这是这三年来所迎接的最美的一个清晨。

仁跪上前去从背后拥住了那个似乎沉浸在朝阳的温暖之中的人的臂膀,「难道外面的景色比我还有吸引力么。」
吃醋一样的口吻让和也莞尔一笑,「傻瓜。」和也轻声说着然后把脸颊贴上仁的手臂,「真温暖呀。」他轻轻地蹭着,像贪恋的猫咪那样慵懒的在享受这短暂又平静的一刻。
仁闭上眼尽量将胸口蔓延开来的悲伤抑制下去,终究在和也光裸柔滑的脖颈烙下轻轻的一吻,「替我梳头吧。」
和也「嘻嘻」的又蹭了两下,从仁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拾过不远处早已准备好的青色的为他二十岁的生祭所准备的华丽西阵织套服,一件件将那些沉重华贵的衣服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他没有避开仁热切的目光,却还是没有阻止住那人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帮他系上烦冗的带子。
「好看么?」和也笑着问。
赤西仁见他这孩子气的模样一个恍惚觉得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少年也是这样伸开双臂在罗袂轻扬后轻声笑着问着。
「好看。」仁帮他最后抻了下抚平衣服的下摆,「没有什么人再比我的和也好看了。」
「怎么会,我的仁就比我好看啊。」和也眨着眼睛,调皮似的顶着嘴,那个微笑的模样在赤西仁的心底又激荡开了压制得快要决堤的悲伤。
仁笑而不答,伸手捏了下和也的鼻头,『我的和也』与『我的仁』,这样的称呼在过了今日的午时之后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和也似是从男子的眼底察觉到瞬间逝过的悲伤,便大声喝令着,「坐好,我给你梳头。」说着一把按住仁的肩膀将他按于镜前,从不离身的小香囊中取出那柄用了多年的半京形的柘植椿櫛,拾起那一大把一大把丝滑的头发,捧在手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拢着。
忆起当年孩子气的轻易约定,一辈子梳头这种事原来实现起来竟是这般的难。
「和也,再叫我一声仁哥哥可好?」
面前男子微笑的脸庞及温柔的声音就这样打断了和也并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拼接片断,他轻声笑着,「仁哥哥的头发真是沉甸甸的又黑又亮,摸起来真舒服。」只是以后再也不会摸到了。
看到镜中男子温朗俊雅至极的面孔与笑容,和也伸出手去轻轻拂过仁的眉眼,这怕是天地间最好看的男子的面容了吧,这颗指尖下的泪痣就是那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是连转世都抹不去的痕迹吧。
「和也?」仁从镜中看到和也露出的令人心疼得揪起来的眼神,轻轻地唤了声。
和也轻笑着摇了摇头,将最后一缕发髻编于头顶之上后满意的看着他那年轻俊美的王,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庞一定会在下辈子转世之后也会记起来的。

「若有来世,请让我们在一起,只作仁和和也。」
这并未说出口的话,却经由那指尖的温度与流转的带着晶莹泪光的眼神传达给了仁。

赤西仁知道,只要踏出这扇桧色的纸门,便一切都将再也回不去了,他的一生会被自己亲手埋葬于这间充满温情的屋子里,陪上的是一颗会思念永无止境毫无尽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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